月色倒灌长江

长江倒挂,月色奔流

「碗年」四大皆通01

cp乱炖主碗年,未来可能有费年,现在不出现的cp不代表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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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浩翔大清早便上了门。

他和刘耀文是发小,又和家里老头不对付,在刘家反倒更自在,来了之后轻车熟路地拿了副碗筷,在刘耀文对面坐下。

刘耀文正在喝粥,头也不抬地问道:“又和你父亲吵架了?”

“哪有,他就是把我赶出去我也等睡醒了再收拾……”

严浩翔耸了耸肩,他留洋归来学问不见得长进几分,这套神态动作倒是被熏陶地浑然天成。

“问你晚上的饭局去不去,”他这时候才想起来,左右张望了一下,“丁儿呢?”

刘耀文拿纸巾擦了擦嘴:“在楼上,还在睡觉。”

严浩翔看了看表,心下已经了然。

他喝了一口咖啡,想了想又问到:“那丁儿晚上还去吗?”

“这种玩乐的小饭局,也没必要硬带着他。”

“也是,”严浩翔说,“毕竟小场面咱们刘少自己也能应付,不过我还想提醒一句,你妈把他留给你是为了保护你的,不是……”

 

“丁程鑫!”刘耀文不耐烦地打断他。

严浩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忙补救道:“别喊了别喊了,让他再睡一会吧。”

刘耀文等了一会楼上毫无动静,又让旁边的老妈子上去喊人。

严浩翔知道刘耀文火气上来了谁都劝不了,可是丁程鑫站在楼梯口身形还有些晃晃悠悠的时候,他感同身受地觉得搅人清梦实在不好意思。

 

“傻站着干嘛?不吃饭?”刘耀文此刻又笑起来了,真正像他这个年纪,“晚上你陪我去酒会,下午去置办身行头。”

丁程鑫坐下来,旁边的女佣立马贴心地送上餐点,他却显得心事重重。

“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,”他喝了口粥,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惫,“西街口当铺最近时常有人闹事。”

“什么小事都要你处理,”刘耀文笑容不减,“你手下二把手是谁啊?不如宰了吧。”

“你说对吧,翔哥。”他扭头对严浩翔说。

严浩翔视线在他们俩中间来回,最终做了和事佬:“丁儿你就是太爱操心了,也该偶尔给自己放个假……”

丁程鑫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,只安静地吃饭。

 

临出门时,严浩翔小声同刘耀文道:“我看不如下午就让丁儿在家休息吧,他刚刚吃饭都要睡着了。”

刘耀文回头看了一眼,丁程鑫坐在餐桌旁撑着脸发呆。

“我倒是看他精神蛮好的。”

严浩翔叹了口气继续道:“帮里的事你处理了多少,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撑吧,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刘家多乱……”

刘耀文打断他:“是我求他帮我处理的吗?我看你这么护着他不如选继承人的时候代表严家投他一票吧?”

严浩翔被噎得说不出话,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他现在就要翻个白眼摔门而出。

他压着火气道:“我想说的已经说了,要怎么做你自己掂量一下,顺便提醒一句,大房的儿子过几天就要回来了,该怎么和你这个哥哥争,你自己也该掂量一下了。”

 

 

刘耀文的性格也许和他父亲类了八成,严浩翔的话他只当穿耳风,下午拉着丁程鑫试了半天衣服不说,又一时兴起拉丁程鑫去看戏。

台上咿咿呀呀,丁程鑫只勉强看了一会便开始打瞌睡。

刘耀文本来一直在和他说话,直到回应越来越少,他扭头才发现丁程鑫睡着了。

他最爱看这场《秋叶梧桐雨》,正巧近期戏院演出,便想带丁程鑫来看,不料丁程鑫却不领情。

刘耀文尝试着喊了丁程鑫几声,但他显然睡得很沉。

刘耀文一下失去了耐心,把他叫起来。

“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?我就是随便请哪家小姐来看戏人家都晓得同我道个谢,你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吗丁程鑫?”

丁程鑫受了风,本来早上就有些身体不适,现在更是昏昏沉沉。

他摇了摇头,更觉得头晕。

刘耀文最讨厌看到他这幅不说话的样子,火气上来摔了手边的杯子,一下子台上的演员和音乐都停了,畏畏缩缩不知所措生怕哪里不对惹怒这位尊贵的客人。

戏班经理上来赔笑:“不知四少哪里不满意?”

刘耀文挥挥手让他退下,又一把拉住丁程鑫的手,连拉带扯把他带回车上。

直到他使劲把车门关上,他才觉得手指有些脱力,他怒气一上来,不知道使了多大的手劲,丁程鑫的手腕红了一大片。

但是丁程鑫被他拖拽的过程中一声不吭,此刻也只是一双眼睛盯着他。

那双眼睛非常漂亮,但是刘耀文很难从其中看到什么情绪波动。

他恶声道:“我抓疼了你为什么不说?”

丁程鑫看着他又缓慢地摇了摇头,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揉搓发红的手腕:“其实还好,不是很疼……”

刘耀文冷笑了一声:“那是我瞎操心了。”

丁程鑫又不说话了,也不再看他,车里一下陷入寂静。

前面司机问道是否现在出发去听松公馆,刘耀文点了点头。

丁程鑫此时有点不清醒,但对这个地点还是有点印象,他闭着眼睛问道:“过几天,是不是敖三爷也要在那里宴会?”

刘耀文嘲讽道:“我以为你已经忘了现在你这个位子坐得不安稳了。”

“不是我的位子,”丁程鑫沉默了一会,继续道:“虽然敖子逸之前没有接触过帮派事务,但他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,老爷子过世时没有立刻回国吊唁,硬是多撑了两个月,等底下人争得差不多了才大张旗鼓地回来……”

“他就算回来又有什么用?”刘耀文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,“靠那劳什子长房身份吗?还是靠他在美利坚学的那点画画手艺?”

丁程鑫摇了摇头:“大夫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,何况……”

他凑近刘耀文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听说,长房这两个月一直在找贺峻霖,你也知道的,老爷子过世时就只有贺护士一直在他身边……”

刘耀文点了点头,正欲说些什么,丁程鑫又坐了回去,他摸了摸耳朵,不知为何有些痒痒的。

车里又陷入沉默,刘耀文盯着窗外看了一会,外面光影变换,刘耀文沉默地看着车窗上丁程鑫的那点倒影忽明忽暗,直到他脑袋往旁边一歪,刘耀文回头才发现他又睡着了。

身子这么弱吗?刘耀文想,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再叫醒他。

车缓缓停下,刘耀文看着头歪在一旁睡着的丁程鑫,光落在他下半张脸上,他还穿着考究的西装,胸前别着一枚山茶花胸针,是刘耀文为他精心挑选的。

刘耀文关车门的声音很轻。

“把丁少爷送回去吧,”他轻声对司机说,“路上慢一些,小心一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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